外は雨がまだやまずに

這邊所要訴說的是懺悔
深深的懺悔

我以為愛情應該是幸福到
人會像充氣球一樣發胖
豈知最近瘦了好多
且每晚都在做你和他的噩夢

是的　才一天
就深深感受他對我有多重要

我懷念他細長
又大又結實的手
被緊緊握著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懷念他不經意又強制性的懷抱
我懷念他脫口而出隨意的話

我必須說對不起
你親暱的撒嬌行為
我似乎都無動於衷

我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對於你
好像沒有像對他一樣的悸動
我不會渴望握著你的手　擁抱你　將頭靠在你肩上
只像哄小孩一般回應

在人群中　我也沒辦法馬上找到你
明明　不管在哪裡
我都有辦法瞬間看到他的

我無法得知你的喜好
甚至你也無法得知我的
我們的興趣好惡是那樣天壤之別

我為我們不能因同樣一件事情大笑感到難過
我為我說了某個名詞你無法理解感到失落　反之亦同
這些都是他可以和我共同分享的
我們能夠理解那其中的精髓
例如講到豬腳飯　就有共識是哪裡
來到公館　吃的東西一定就是那幾樣
去西門町　就會逛哪些店哪條街
這成為一種不需要說的默契
我好遺憾我們沒有
這樣要如何加深情感

在街上看到東西
不管是衣服　配件　飾品...什麼都好
想到的也都是這個跟他很配
而基本上只要他在旁邊　他也會喜歡

現在對象換成你了
我卻變得不知所措
搞不懂哪些東西適合你　哪些不適合
七夕就快到來　這令我難堪
我能想到買什麼給他
卻想不到買什麼給你

那一天過後　我有點想逃
不過始終沒有說出來
或許　這是不適應症？
是這樣嗎

關於他的種種行為
好似變成習慣一般難以戒掉
手機主螢幕還是聖誕夜的他
仍會刪掉新的通話紀錄以保留他的
傳給他的備份簡訊還是一封封保留
回家上msn還是想看看他在不在

你說　你好不安　很不是滋味
因為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
我想　這也難怪
因為　我也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

如果你能再更細心更有耐心
給我極大的安全感
讓我相信你不會變
讓我明白你是真心

我想　或許就能真的愛你

不過　我總覺得你會在這之前
就被我消磨殆盡

你問
我們的感情為何那麼薄弱
是不是你愛得不夠深

你說
想了解我
可是我在想什麼你參不透

我借了你一本書
或許你看完之後
能找出以上的原因也說不定

最近看到一句話
心有同感　也戚戚焉
「愛與被愛　通通不過是絕望與渴望的惡性循環罷了」

我一點也不成熟　尤其在這個領域
對待別人　似乎能清晰精準地判斷
一旦對象換成自己
卻變得跟三歲小孩一樣不知所措
無法分辨真假對錯
無法衡量該有的標準與中間值
無法拿捏尺度分寸

導致自己也覺得錯亂
一下子像幼稚彆扭的孩子
一下子像愛說道理的大人

最近
越和你相處
越覺得罪惡感在後頭追著我跑
緊緊跟著　就快喘不過氣來

興奮與害怕的情緒混在一起攪拌著
難以想像的速度
發出剎拉剎拉的聲音
我坐立不安　微微顫抖
因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有多麼無法預料

忽然想起高中的賽跑
大概就是那種
在槍聲響起之前
腎上腺素狂增
緊張又害怕的期待感

我原計是隔天的
因什麼也沒準備
證據沒帶齊全
想說的話沒整理
然而不知怎麼地
當夜的氣氛
好比月圓的照耀
讓血管中的血液無法安寧
沸騰得要瞬間爆發

面色凝重
你以不安的臉孔望著

我說　想告訴你一件事
要用寫的
你說　你緊張　可以等全部寫完再看嗎

等你接過我那因激動而字跡撩亂的字條
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只用餐巾紙遮著臉

你是有話該跟我說的
我等了如此久　也曾給你機會
然而　你卻是要等到這天
雖然　原本是要更令人難堪的

說真的　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抽抽噎噎的解釋　眼淚滴了下來
要我原諒你
而我卻無法輕鬆的說出　我原諒了
這句話來

愛一個人有什麼不對
聽到你說出這句話時
我愣住了
或許　真的沒有什麼不對
不愛了所以分手　療傷期短
於是再次愛上另一個人
這樣　是哪裡出了錯
唯一錯的
是因害怕被拒絕　被厭惡
所捏造的謊言與隱瞞
而我卻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無法了解　無法接受
如此而已

不過
我仍為你的懺悔與淚水心軟
為你不斷地對不起　不要討厭我心軟
為你的照顧體貼以及種種的好心軟

是哪裡出了錯
就連我
也出錯了嗎

作夢夢到你主動認錯了
你將事實盡可能坦承
於是　我心軟了
覺得應該要再給你一次機會

然而

現實中
我一點也不想聽解釋
我只想扒開你的面具
讓你無法答辯
這樣　我就不會心軟
更不會原諒你

就那樣消失了
或許說　如同消失一般
存在於某個時間　某種場合
曾經交集的點　似乎是個美麗的錯誤
抑或是　看似美麗的錯誤
再次回到毫無干係的兩條平行線
間隔好遠好遠

就那樣消失了
雖然不願承認
若這是種欲擒故縱　欲迎還拒的手段
在某些層面上　是成功的

當給予小孩子一樣新的玩具時
他幾乎會時時刻刻在手上把玩
然而　要知道
那卻不一定是他最喜愛的玩具
只是新奇　忽然闖入他的世界
因而愛不釋手

當那樣玩具忽然再次抽離
就算起初　孩童會感到不安　焦躁
那也是一時
因給予到抽離的間距過於短暫
久而久之
那樣玩具
會慢慢消失在他的記憶中
甚至　永久遺忘

比喻可能殘酷
當然　狀態仍有不同
雖然心理上　多少是類似的感覺

說過了
不是為了誰　或　不為了誰
若等待低頭　會直接終止吧
達不到要求　就這樣的話
那就沒成為最愛的機會了

還是
跟所想一樣
只是場遊戲
若是真的
對一切的一切
將感到極度不信任與失望

你選擇無聲
那就會沉澱